2006 年 08 月 的封存

新網上雜誌﹕文化研究@嶺南

新網上雜誌﹕文化研究@嶺南

發刊詞

香港的街道仍偶然可以見到一些擺滿報章雜誌的小攤檔,以此看來,香港出版的印刷品起碼在數量上是甚為可觀的。但香港的學術探討向被人垢病,一個理由恰好是難得見到一本學術刊物,即使偶然見到,很快便發現刊物無以為繼,已經停刊。老生常談的解釋如嚴肅的刊物無法在一個鼓吹消閒娛樂的社會立足,一點也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將問題轉化為一個只能令人感到無奈的社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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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搖滾──鴻鴻詩集《土製炸彈》朗誦及座談

詩人:鴻鴻
出席者:張翠容、小西、鄒頌華
日期: 2006年9月3日下午3時至5時
地點:香港藝術中心 麥高利小劇場

主辦:阿麥書房
出版社協辦:黑眼睛文化
場地贊助:香港藝術中心

更多詳情,將於日內公布!敬請密切留意。

[舊文]《剪紙》的物體系

按﹕之前有一些放文的地方都掛掉了,唯有陸續選一些改放在這裡。

《剪紙》的物體系

1. 語境
2003年4月1日,有關瘟疫的流言四溢,哥哥跳樓身亡,一切疑幻似真,香港剎時成了一個虛幻之城。懷著恍惚的心情,筆者依舊為「閱讀一本香港小說──《剪紙》舊夢新詮」座談會預備講稿,1 《剪紙》中的那份虛幻感,也就份外顯眼。這大概是本文的其中一個生產語境。

大約在座談會舉行的一個月前,筆者正在閱讀Elissa Marder的Dead Time: Temporal Disorder in the Wake of Modernity (Baudelaire and Flaubert),2 碰巧講者之一葉輝兄來電,邀約出席座談會,於是兩種異質的閱讀經驗,在偶爾間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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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棄家貓待領

按﹕舊學生拾了一隻變成了街貓的可憐家貓。待領,要就開句聲!!

上星期開會後在車上便遇到這隻可憐的貓

主人因買了新狗而遺棄她

由家貓變成街貓的一刻

看見她的腳歸還抖震

有意領養人士可以搵我

資料如下:

1 歲; 女; 黃白色毛; 已絕育

[文摘]熊一豆﹕走,回到歷史裏去﹗

城中事件無間斷亦顯然陸續有來,我卻委實怕了筆下的重重又複複。其實一直有一種書寫的困難。該怎麼寫?還可以怎樣寫?寫什麼?

最可怕的,莫過於習以為常。

此城媒體把道德底線再向下拽,眾聲喧嘩之中,周刊加印,旋即售罄。無獨有偶,曾特首「追到天涯海角」餘音未盡,甫出院的何議員即再收恐嚇信。都是一派的有恃無恐,唯偷拍得來的肉相,比暴力下遍體鱗傷的肉軀,獲得此城中人更多垂注。

又經常有一種市場邏輯崇尚者會說︰鬧傳媒做乜啫,冇啲咁既讀者,又點會有啲咁既周刊呀……

若這種說法導向的是更廣乏的文化研究,我同意;若這種說法不過為了獲取站高一線的「異見」位置、而甘願為傳媒找開脫遁詞,恕不苟同。

的確,讀者是跑不掉的,但並不代表就此不得責難傳媒。對整體文化作反省,與譴責傳媒,何以成了有衝突之對立,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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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的記憶


按﹕為保護中大山城寫了一首詩。作品還有發展的空間,貼住先。

樹的記憶

小西

它們記得
小橋流水的聲音
在許多年以前
有一個新生的嬰兒
它們把一片又一片的陰涼
灑在她胖嘟嘟的小手上
讓她吸吮著一整個蜜味的夏日
在梦裡看見爸爸媽媽
跳著搞笑的舞蹈

都笑了 它們記得
池塘裡有魚
鴨子老在跳牠的紳士舞
一個男孩在圖書館裡睡了又醒
醒了又睡 嗅著溫暖的木質香氣
在書架的深處 在梦裡
有一個小女孩
吸吮著蜜味的手指
它們記得 它們都記得

有人自南北西東各處奔來
聚合 把帶點腥氣的泥土
燒成沉隱的紙鎮
把埋在行李箱底層的種子
撒往書本的深處
它們記得

但誰又會記得呢

當男孩和女孩
都以為自己忘掉了一切
它們都記得
當樹不再存在
它們記得
它們都記得

佛想(三)﹕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很久以前寫了〈佛想〉(一)與(二),都在談"業",還沒有觸及"心識"的問題,另一個相當根本的問題。

《大隻佬》中了因有一句話﹕"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談的就是這個問題。當然,後來李鳳儀在山中找孫果時,透過孫果遺留在山洞的痕跡,同情共感地進入了孫果"活在地獄"的內心世界,就讓我們更設身處地的體味到何謂地獄。是的,地獄不在死後,也不在刀山、油鑊,很多時它就在目前,就在一念之間。

所以佛學同時也是一門相當精密的心理學,讓修道者能夠借此內省,在一念三千之間,嘗試離苦得樂。

(待續)

[轉貼]陳智德:反戰詩歌及其藝術形式

國民皆詩,亦皆詩人之具,而德卒以不亡。

──魯迅〈摩羅詩力說〉

當一場戰爭開始,要使它真正結束並不容易,除了可見的暴力,戰事背後的信息傳播及語言權力更是另一不可見的力量。針對最近的中東戰火,香港除了股票市場的「反應」,由七月至八月亦有不同的群體舉行過連串的反戰示威、反戰音樂會和座談會。八月十二日由獨立媒體舉辦的「旁觀中東戰火——語言與媒體的巷戰」座談會中,討論新聞媒體對中東戰火的報道,也談論反戰詩歌的形式及效用。媒體與詩歌當然分屬不同範疇,但放在一起討論時,卻像化學作用地指向這兩個範疇背後的語言問題。

自發組織反戰朗誦會

反戰詩歌不是新事物,即使有關反戰詩的論述不多,若認真回顧也可寫成論文,較遠的歷史,本文暫且不談,卻不妨回顧二○○三年一場間接由白宮發起而在民間自發促成的、從美國蔓延至全球包括台灣和香港的反戰詩運動。

二○○三年初,當美國向伊拉克宣戰之後,在一片爭議聲中,美國總統夫人勞拉計劃於二月十二日在白宮舉辦一場名為「Poetry and the American Voice」的詩會,邀請名單包括美國詩人山姆.漢密爾(Sam Hamill),他收到邀請信後,立即給幾位詩人朋友發出電郵,徵集反戰詩歌。消息傳開後,不久漢密爾就收到上千首反戰詩歌,於是聯同一眾詩友成立一個反戰詩歌網站:www.poetsagainstthewar.org,該網站運作至今,仍有新作發表。漢密爾原本呼籲出席白宮詩會的朋友朗誦這批反戰詩,但白宮旋即宣布詩會取消,不過一場間接由白宮發起的反戰詩會,就在原定舉辦「Poetry and the American Voice」詩會的二月十二日這天,在白宮附近廣場舉行,同時美國各地亦有詩人自發性地組織反戰詩歌朗誦會。經過連串反戰活動後,三月五日被定為「全球詩人反戰日」,在歐美、澳洲以至台灣等地都有反戰詩朗誦活動,香港亦於三月二十二日,由詩潮社、零點詩社及香港專上學生聯會合辦了名為「P2P (Poetry to Peace)」的朗誦會,近三十位香港詩人朗讀了反戰詩作,出席者包括鄧阿藍、禾迪、蔡炎培、陳昌敏、崑南、飲江、洛謀、璇筠、艾歌、陳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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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誠是一種"幻見"?

梁文道兄最近在成報的專欄中,討論了"寬恕"的問題。"寬恕"當然前設了"犯錯",但怎樣才算是"犯錯",便讓人費煞思量了。

在芸芸的"犯錯"中,有一些比較清晰,例如有人無理的謀殺了你的親人,這個人便犯了一項很嚴重的錯誤。

但"背叛" 呢?一般來說,這也被視為一項嚴重的錯誤,但問題是﹕怎樣才算"背叛" ?簡單來說,"背叛" 就是對"忠誠"的違反。但進一步問﹕何謂"忠誠"呢?

用亞伯拉罕這個最極端的例子講,當上帝叫亞伯拉罕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亞伯拉罕不問情由的照辦,便體現了他對上帝的"忠誠"。但畢竟我們是凡人,如此極端的情況也很難在人間出現;一般來說,"忠誠"往往涉及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某種約定俗成、不成文的規範。然而,這種規範並不涉及所有關係,它往往只涉及某種帶感情的關係。所以,在商業關係中無所謂"忠誠"與"背叛",除非甲方乙方之間同時存在著某種感情關係。可以這麼說,"忠誠"與"背叛"往往發生在一個帶感情的"共同體"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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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的痕跡

Not Enough
One is alone with oneself. Together with others, most are alone even without themselves. One has to get out of both.

Sleeping
By ourselves we are still empty. So we easily fall asleep with no external stimuli. Soft pillows, darkness, quiet let us fall asleep; the body grows dark. When one lies awake at night, that is hardly waking, but rather a stubborn, exhausting creeping in place. One notices then how unpleasant it is with nothing but oneself.

Drawn Out
Waiting likewise makes one desolate. But it can also make one drunk. Someone who stares too long at the door where he expects another to enter can become intoxicated. As by tuneless singing that draws and draws. Dark, where it draws us to; probably into nothing good. If the man, the woman whom one waits doesn’t arrive, the clear disappointment doesn’t really undo the intoxication. It only combines with its result, a particular kind of hangover that occurs here too. Against waiting, only hoping helps, which one must not only drink, but cook somewhat too.

——Ernst Bloch:Traces

近讀Ernst Bloch的Traces,讀得很有趣味,前引的幾段便來自書的開頭。

很喜歡" Against waiting, only hoping helps, which one must not only drink, but cook somewhat too."一句,同意Bloch對希望的想法,但更喜歡他那有關飲與煮的比喻。

當然,他有關睡眠的思考,對於間中要坐長途車的人來說,也是饒有趣味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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