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論文寫了這麼久,最近拿起了原版的《半生縁》在讀,必須讓自己的文字感覺有點不同,否則要成了康德的烂譯版。
讀《半生縁》還是叫人滿心歡喜,張愛玲在文字與人情上,同樣老練。
同時在讀婉儀的《一冊女書筆記──探尋中國湖南省江永縣上江墟鄉女書》。
一個唸繪畫藝術的香港女子,因著一個夢,三次到訪中國湖南省江永縣上江墟鄉,接近一個個平凡的女子,無私的分享:聽她們唱只在女性之間唱誦的歌,看她們寫只在女性之間流傳的一種稀奇秘密的文字。
第一次接觸婉儀的作品,應該是《女流》上的「玻璃小姐」,淡淡的線,卻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這個城市太吵了,淡而靜反而讓人記住。
之後便是黃碧雲演出《媚行者》時,婉儀同期展出的長幅铅筆畫。都是一對一對的手手腳腳,铅筆的脆弱,加上手腳的凝定,讓人想起了時間。
然後,然後便是 《一冊女書筆記》。《一冊女書筆記》,關於女書,但它本身也是一冊女書。好久沒有讀過節奏這樣好的文字,這節奏首先就是內容。
如此,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