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年 02 月 的封存

世間女子

寫論文寫了這麼久,最近拿起了原版的《半生縁》在讀,必須讓自己的文字感覺有點不同,否則要成了康德的烂譯版。

讀《半生縁》還是叫人滿心歡喜,張愛玲在文字與人情上,同樣老練。

同時在讀婉儀的《一冊女書筆記──探尋中國湖南省江永縣上江墟鄉女書》。

一個唸繪畫藝術的香港女子,因著一個夢,三次到訪中國湖南省江永縣上江墟鄉,接近一個個平凡的女子,無私的分享:聽她們唱只在女性之間唱誦的歌,看她們寫只在女性之間流傳的一種稀奇秘密的文字。

第一次接觸婉儀的作品,應該是《女流》上的「玻璃小姐」,淡淡的線,卻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這個城市太吵了,淡而靜反而讓人記住。

之後便是黃碧雲演出《媚行者》時,婉儀同期展出的長幅铅筆畫。都是一對一對的手手腳腳,铅筆的脆弱,加上手腳的凝定,讓人想起了時間。

然後,然後便是 《一冊女書筆記》。《一冊女書筆記》,關於女書,但它本身也是一冊女書。好久沒有讀過節奏這樣好的文字,這節奏首先就是內容。

如此,很好。

沒有寫詩的日子

三年來都沒有怎樣寫詩,雖然終於出版了第一本詩集《貓河》。

三年來都在忙工作、生活與寫論文,也可能是因為生活比較靜,深居簡出,所以才較少創作也說不定。

其實在安靜中捕捉念頭,甚至捕捉安靜本身,是最難的,因為它最豐富,同時也最空無。

況且,寫問題往往比寫答案容易,當你已經知道了答案,很多時你便不會再寫了。

智德有一次問我下一本詩集會在什麼時候出版。我說﹕十年後吧,他說﹕不會吧?!

為什麼不會呢?對於一些可以一生人起碼出版三、四十本著作的作者,我從來都覺得疑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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