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到底有沒有命運
你攤開了手掌
指著生命線感情線智慧線
然後是事業線
你讓清水流過了它們
混和汗水然後風乾
到底有沒有命運,有人問
你用極幼的水筆
把一切的掌紋連結
長出一棵閃亮的樹
然後時間停止
有人問,到底有沒有,命運
你把義肢拿走
指著碳纖維上紊亂的刻線
說命運就在你的手中
小西的部落格
有人問到底有沒有命運
你攤開了手掌
指著生命線感情線智慧線
然後是事業線
你讓清水流過了它們
混和汗水然後風乾
到底有沒有命運,有人問
你用極幼的水筆
把一切的掌紋連結
長出一棵閃亮的樹
然後時間停止
有人問,到底有沒有,命運
你把義肢拿走
指著碳纖維上紊亂的刻線
說命運就在你的手中
應該是daryl吧,嗰排我應該唔夠訓。
到文化中心看了致群的新劇《無名碑》。由於演後座談會上,編劇楊興安先生在場,不好意思直言《無名碑》導演勝於編劇,所以只好迂迴地表達意見。導演陳恆輝的處理的劇場性強,風格強烈,讓演出變得可觀,也補救了劇本的不足。簡單來說,劇本對人物以至革命問題的理解並不深刻,結果楊衢雲等革命先烈更像抽象的理念,而非人物,藝術感染力也就大打折扣。陳恆輝以一個很長的等待場面來詮釋楊衢雲的存在狀況,理念相當大胆,有一種近乎存在主義的味道,大概是原劇本所無的。把楊衢雲的女兒安排為敘事者,也是很好的選擇。但原劇本始終是一套終極的手鐐,陳恆輝可做的相當有限,除非像《泰特斯2.0》,把整個劇本改成敘事體,而詮釋的焦點則轉往意境與內在性。
日蝕期間,本來打算全日關電腦,結果還是開了機。twitter也好,facebook也好,大家都在談日蝕。結果,温度沒有好像傳說所言的急降二十度,電腦沒有死火,一切如常,只是多了人跑出街"担天望地"。日蝕為這個城市帶來了一個類似"煙break"的詭異空隙。就像日蝕本身是某種缺席,日蝕在這個城市打開的,是短暫的時空停頓(日蝕期間,真的連蟬也停了工)。
到牛棚看「我們是快樂的好兒童」。由於是整個「超連結牛棚實驗劇場節」最後一晚的演出,主辨單位也頒發了「評審團大獎」。結果「旋轉,三途川」拿了大獎,是有點意外,但也合理。「旋轉,三途川」的缺點是聲音、文本與形體之間的對話不算多,而相比之下,文本的表現是較弱的。另外,演員在處理文本方面亦較弱,由可讀到可演還需要一個過程。相對而言,郭嘉源的形體演出較強,亦具詩意。
不過,相比於嘉源,其他人的形體始終差了一截,而演員們在文本的傳達方面,尚有很大的改善空間。另外,演出的視覺設計有時也實在太搶了,有為追求眩目效果而追求眩目效果之嫌。
節奏平板的小丁
至於「我們是快樂的好兒童」,則有兩條線﹕胡智健與林兆霞的線、小丁的線。「我們是快樂的好兒童」的結構算完整,把完全沒有演技的小丁加進演出,除了運用這個icon的文化意義、小丁本身樣的形象外,當然就是把玩小丁演出本身的生澀與生活實感。小丁也沒有什麼特別有難度的事要做,只是講一些"真人真事"。不過,正正因為完全沒有什麼演技,她那部分的演出節奏是相當拖沓的,加上她語調的平板,效果上往往適得其反。
第一次跟李香蘭見面,是2003年。
那時,剛剛開始游走於各大專院校,在不同的學系擔任兼任講師,而李香蘭正是我其中一個「創意思考」課的班上同學。該課屬於一個為期兩年的設計文憑課程的基礎課,由於有不少不想循文法中學預科途徑升讀大學,或喜歡畫畫/創作多於文史/數理的中學畢業生報讀,所以系方設計了一些旨在改變這一批中學生的既有思維模式、迎向創意思維的基礎課。跟其他同一課程的課一樣,該「創意思考」課採取了「課題研習」的方式進行,由於屬於設計文憑課程的一部分,所以同學往往會被要求以藝術創作或設計產品的形式,來呈現自己的研習成果。
記得第一次李香蘭修我的課時,「課題研習」的主題剛巧是「自我」,而她最後呈交的作品,則名為〈擁抱〉。〈擁抱〉的意念並不複雜,若要歸類,大概可以歸入「概念藝術」(Conceptual Art)的範疇。顧名思義,〈擁抱〉正正是關於擁抱的。在該作品的創作過程中,在一名同學的協助下,李香蘭四出尋找不同的人「擁抱」。這些人既有認識的(例如前度情人),也有不認識的,而協助創作的同學則拿著攝録機把這一切拍攝下來。當初,我之所以對李香蘭這個作品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是因為作品產生的背景。話說李香蘭中學時代,曾經是一名非常活潑的學生,但由於有一次在一個校內演出中闖了一個不少的禍,並被老師嚴厲責罵,所以直至中學畢業,這一件事件一直在她的人際關係上留下了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擁抱〉之所以特別讓我記得,是因為李香蘭希望透過創作,走出這個陰影,而事實上她的確做到了,她甚至在創作的過程中,重拾了跟某些人的關係。或許,正是李香蘭這一種對於人的敏感,以及藝術創作上的靈慧,讓我對她的印象特別深,而且多年來一直跟她保持著一種亦師亦友的關係。李香蘭的這一特點,亦見於她往後的不少作品中,其中包括你們眼前的這一本《上˙下禾輋》。
《上˙下禾輋》肯定不會是李香蘭最好的作品,因為它只是這一個敏感的小女孩漫長的創作旅途的起點。《上˙下禾輋》有她對這個生於斯長於斯的地方的愛。這個地方叫禾輋村,也叫香港。
讀森京子的《有禮的謊言》(馥林文化),非常好看。作者在日本長大,卻在美國接受大學教育,這讓她能夠較抽離地回頭審視日本文化。但有趣的是,文化間(日美文化)的差異與文化與個體間(日本文化對集體性的規範與作者對個體性之追求)的張力,卻讓作者既能夠站在兩種文化之外,又不能夠完全自外於兩種文化。《有禮的謊言》之所以吸引,與其說是因為作者有一種局外人的明晰,倒不如說是因為它如如呈現了這一種雙重的張力,以及作者因為這雙重的張力所感受到的異鄉感。《有禮的謊言》原本以英語寫成,這也反映了上述那種多重的張力與陌異的關係。
馬國明與陳景輝把1998年的《路邊政治經濟學》重編(取名《路邊政治經濟學新編》),讓我想起一些有關馬國明這本舊著的小故事。這些小故事對於我們如何定位《新編》以及《路邊政治經濟學》與《新編》的關係,或許有一定幫助。
事實上,《新編》是作者馬國明新舊文章的彙編,保留在《新編》中的舊版文章,就只有〈街頭掠影〉一篇。根據《新編》的作者與編者,該書所收的文章是有關作者多年來對於本土身份、城市空間與歷史記憶的思考。但根據我的記憶,《路邊政治經濟學》當年出版的時候,馬國明曾經親口提到,書名的意思很簡單,《路邊政治經濟學》也就是指「野雞政治經濟學」,意即(有關)非主流(議題)的政治經濟學。在《路邊政治經濟學》中,「路邊」更多地指「非主流」或〈街頭掠影〉中所指涉的「街邊」,而非《新編》中的城市空間。就此而言,《新編》是一本全新的著作,而非舊著的再版。馬國明的這一轉向也不難理解,尤其是在作者寫作了《全面都市化的社會》(香港,2007)、《沒有光的所在》(香港,2008)等正面面向城市空間議題的著作之後,《路邊政治經濟學》原本潛藏的這個空間面向,也就終於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一直以來,對於觀音像都沒有很強烈的感覺,雖然身上的觀音玉墜已配帶了十多年。那是我一位信佛的阿姨送的,她總標榜這些物件的靈力。或許是基於禮貌,或許是因為相信這些物件的安心作用,一直都把這個觀音玉墜配帶在身。最近到位於台灣金山的法鼓山教育園區參學,終於找到了令我動心的觀音像。
我是指位於祈願觀音殿的那座觀音像。跟園區的其他建築與佈置相似,祈願觀音殿的風格簡約﹕"走進觀音殿,只見祈願觀音微傾著頭,垂目微笑,左手持淨瓶,右手隨眾生演說佛法",除此之外,便什麼也沒有; 觀音像後則是隨著日影而千變萬化的飛瀑。至於殿前,則是一池清幽的涼水,水中沒有多餘之物,一顆顆灰黑的石頭,讓人有沉隠之感。來到祈願觀音殿時,剛好是中午不久,陽光正好照射在竄流的飛瀑上,加上殿上播放的[大悲咒],觀音的微笑,我一下子被震懾住了,整個人彷彿一下子進入了另一種存在狀態。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特別的"定",雖然這狀態僅僅維持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