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年 04 月 的封存

禪鼓不二

終於看了《戰.鼓》,朋友老早已警告我﹕故事很烂。是的,故事沒有什麼,是典型的小子成長故事,但也未至於很烂吧。

《戰.鼓》最吸引人的地方,自然是它邀得台灣優人神鼓所有團員参與演出。表面看來,《戰.鼓》似乎把優人神鼓神化了,例如主角Sid(房祖名飾演)第一次在山上聽到優人神鼓的打鼓演出,並為之著迷,腦海浮現的全是兒時的記憶與親人的面孔。其實這也沒有什麼,打鼓或聽鼓就好像禪修一樣,當你投入其中,心靜下來,無意識裡的種種心念便會湧上來,而修法之人,目的就是要觀照這些心念,了解自己,從而達到某種智慧與解脫。

優人神鼓的藝術總監劉若瑀在戲中也飾演嵐姊一角,她的樣子是愈老愈有味道了,是歷年修練下來所達至的篤定吧。

黃婉玲-持火把的劇場工作者

按﹕即將出版的第48期《女流》將會有黃婉玲的紀念專輯,當中有我的文章,初步整理了婉玲在劇場方面的工作和成就。

要談婉玲在劇場方面的工作,並不容易。余生也晚,據八、九十年代在中英劇團曾經與婉玲共事的阮志雄(雄仔叔叔)所言,婉玲早在八十年代初期已開始参與民眾劇社的後台工作,[1]加上婉玲有不少劇場工作都跟「教育劇場」(Theatre in Education)有關,除了婉玲九十年代以來幾個重要的公演作品(《狂人日記》(1991年)、《搭棚・精途一》(1992年)、《桃園驚夢》(1993年)、《中國在不遠處》(1998年)、《美麗計畫》(2001年)),有關婉玲早期和最後的劇場作品,以及中英時期的教育劇場工作,我都只能通過二手的資料,努力回到歷史的現場。[2]所以,這並不是一份有關婉玲的劇場工作的完整研究,除了初步校訂婉玲的劇場作品年表外,[3] 我只打算就婉玲多年來在劇場方面的工作,初步歸納出幾個重點,嘗試還原它們所處的文化語境,並指出它們在藝術與文化上的時代意義。 繼續閱讀 ‘黃婉玲-持火把的劇場工作者’

西九年代的《哈奈馬仙》

陳炳釗已經不是第一次把德國劇作家海諾・穆勒(Heiner Müller)的《哈姆雷特機器》( Hamletmachine,1977年)搬上舞台了,上一次是1995年「香港話劇團」的《荒謬及後現代之夜》節目之一。據陳炳釗本人所言,那時搬演《哈姆雷特機器》,主要是希望給港話的座上常客來一點美學上的衝擊,讓穆勒這一位「外星人」,跟習慣傳統話劇的觀眾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今次「前進進戲劇工作坊」演出的《哈奈馬仙》,則在《哈姆雷特機器》原來文本的基礎上,加插了大量出自陳炳釗與龍文康手筆的全新文本。 繼續閱讀 ‘西九年代的《哈奈馬仙》’

tb or not tb, that is the question!

好久以前,想過有朝一日買ipod,要在機背刻上﹕"tb or not tb, that is the question!"等字樣,心想樣子一定會很酷。結果,ipod是買了,但由於非經Appleshop網上購買,無法享用刻字服務,有點可惜。

簡約是一種生活態度

J問我覺得〈如何讓希臘悲劇道成肉身?——評《普羅米修斯之縛》與《焚城令》〉寫得怎麼樣?我答﹕不錯。她說﹕像隨筆。我說﹕近年都這樣寫,回歸到書話劇話的傳統。

我總覺得,來到一定的年紀,除了專業性的寫作外,寫作大概不會再那麼九牛二虎勞師動眾地証明自己的存在(雖然有不少人到閤埋眼那一刻,仍然仃留在自我証明的階段)。存在就是存在,其實不需要証明。你只要到位地把自己的想法出寫來便夠了,而你很清楚地知道,你的文章是寫給少數特定的人看的。

鄧樹榮說,簡約不單是一種美學風格,也是一種生活態度。同意。

本地知名舞蹈團體宣傳單張遭康文署無理審查

(圖為《雙妹嘜 十宰身體慶團緣》單張原本的封面圖片)

去年七一遊行,適逢香港回歸十周年,獨立媒體以「十年來言論空間收窄」為主題,出版特刊,一盡媒體的本份,好為香港的言論自由生態,作一回顧。言論空間愈見收窄,固然跟回歸後主流媒體的右轉、保守政黨政團的當道、部分右翼激進宗教團體的大動作,有著莫大的關係,至於警察、淫審等有牌國家機器,就更令危危乎的言論自由雪上加霜。不無吊詭的是,在西九的創意轉向年代中,足夠的言論與創作空間顯然是不可或缺的,但奇就奇在香港的文化體制似乎還停在殖民年代,有形無形的審查仍然像癌細胞一樣,制度性地蠶食保貴的言論與創作的空間,而今次的主角不是別的,正是控制了本地大部分文化資源的公家部門「康樂及文化事務署」(以下簡稱康文署)。 繼續閱讀 ‘本地知名舞蹈團體宣傳單張遭康文署無理審查’

Pinocchio Effect

The Pinocchio effect, named after the fictional puppet-turned-boy of the same name, is a tactile illusion, an illusion that uses your sense of touch to “trick" your brain. Such illusions are remarkable because they challenge what we think we know about our perception of the world. Want to expand your nose and your mind? Try it out.

Steps:
1. Arrange two chairs, one right behind the other. The chairs should both be facing the same direction.
2. Sit in the rear chair and have a friend sit in the chair in front of you.
3. Blindfold yourself or keep your eyes shut throughout the exercise.
4. Have your friend guide one of your hands to his or her nose. It will probably be easier to use your dominant hand for this part.
5. Bring your other hand up to your own nose.
6. Tap and stroke your friend’s nose. Hopefully you’re good friends, as this can seem a bit weird. Randomly alternate between tapping your friend’s nose and lightly stroking it, as though you’re trying to communicate with Morse Code. The more random your movements, the more likely you’ll feel the Pinocchio effect. Be gentle.
7. Tap and stroke your own nose with identical movements. As you’re tapping and stroking your friend’s nose, use your other hand to reproduce the taps and strokes on your own nose. Try to synchronize the movements of your hands as closely as possible.
8. Continue for 30 seconds to a minute. After a while, you may start to feel as though your nose is three feet long (hence the name Pinocchio effect) or that your nose is somehow no longer connected to your body. Try it a couple times if it doesn’t work the first time, and make sure the movements of your two hands are as identical as possible. If it still doesn’t work, don’t worry: about 50% of people can feel the Pinocchio effect, and you may be one of the other 50%.

資料來源

告白其實是懺悔

最近梁文道發表了<一個最後一代香港文化人的告白>,大概因為觸動了一些人的神經,引起了不少的爭議。但我始終覺得大家是有點捉錯用神、表錯情,正如聰頭所言﹕"我明白,梁的「出走論」,從修辭上是對香港政府一種狠批",梁在文中引述馬時亨的「文化人會回來論」,狠批的意味便相當清楚。

至於莊元生把梁文道的「出走論」等同為本地「唱好中國大陸」論,甚至把梁文道跟李照興視為一丘之駱,我就更加覺得說過了頭。其實梁文道自成報的專欄以來,文章一直都有很重的自我否定與悔罪意識,而<一個最後一代香港文化人的告白>也不例外,只是寫得比較隐晦。細心一點讀<一個最後一代香港文化人的告白>,梁的「出走論」的語境顯然不是「中國大陸形勢大好」,而是香港文化與發展的衰落,此間迂迴地飄蕩著的,是梁近年的自我否定與悔罪意識。

所以,後來得知<一個最後一代香港文化人的告白>是李照興的《潮爆中國》的序言,我就更覺得那是對李照興那種「唱好中國大陸」論的隐晦批判。然而,這似乎並不是重點。同意聰頭所說﹕"文化可以是資本,卻不單是資本,城市也不只是讓文化人表演身手的舞台,亦是一個平民日常生活的地方,共同創造的地方世界",但<一個最後一代香港文化人的告白>所指向的,顯然是這樣的一個現實﹕能走的本地「創意階層」都差不多走了,或打算走了。平民的日常生活固然有不少令人驚喜的創造性,但無可否認的是,「創意階層」始終對一個地方的創意起了關鍵的作用。「創意階層」要走了,那是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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